婴儿的大伯哭着向亲友描述见到孩子时的情形。
《香港货柜车“钩”走婴儿车》追踪
被香港货柜车拖走的婴儿找到了,婴儿家人希望能见孩子最后一面。等待了一天,警方带着孟麟的大伯,让他 们见了一面。“见到我们孩子的那一刻,我全身都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相信我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不 可能,不可能!”29日,记者再次来到南湾人民医院时,孟麟的大伯一边讲一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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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上午没能见到孩子
昨天,一场大雨不期而至,记者冒雨再次来到龙岗布吉南湾人民医院住院部。病房里,周义贵的家人和朋友都 守在黎云身边,大家都默不作声。28日下午,得到孩子已经找到的确切消息后,周义贵告诉黎云,孩子找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直昏睡的她马上来了精神,
cheap louis vuitton,不停地说要见孩子。周义贵说,至今大家都没有把孩子已经出事的实情告诉她,仍是瞒着她,哄她说还在处理中 ,现在不让见。“至于生与死,她没有问我们,我感觉她还是怀着希望,认为孩子还活着。”周义贵 难过地说。
28日,经警方确认周孟麟找到了但已经死亡的消息让一家人几乎崩溃。28日晚上,他们在出事的地方附近 按照家乡的习俗烧了一些纸钱。记者得知,婴儿的奶奶王女士几天来一直坚强地为孩子的事情奔走,确认孩子已经 死亡时,她终于撑不住了,瘫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警方没有找到时,我们虽然担心出事,但还是怀着一线希望, 希望我们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再回到我们身边,现在孩子没有了。”
29日早上,周义贵和妈妈一起来到布吉交警中队想看孩子最后一面。“我只想看他一眼,我从外地回到家才 3天,孩子就出事儿,我……”周义贵痛苦地说不下去。
除了周义贵和家人之外,许多媒体的记者也在中队等候了一个上午,但警方没有让他们见孩子的 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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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这是我们的孩子
29日中午,周义贵有事先离开了交警中队,经警方的安排,周义贵的表哥被警方送到了蛇口。“到了刑侦局 后,有一位警员和我谈了20多分钟。他说,最好不要见孩子了,因为孩子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型,像一张纸, 担心家人受不了。”周先生说。但是他一直坚持要见孩子,于是又被警方安排来到福田区竹子林(DNA检测中心 )。
“他们只拿出一个小袋子来,我以为是孩子的其他物品,但是他们说,这就是孩子全部。打开后,我看到孩子 的那一刻,我全身都麻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好,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痛得要命!”周先生讲到这里时, 痛苦地将脸埋进双臂里,哽咽地说,“我看到的只是两块像旺旺雪饼大小的遗体和一些婴儿车上带血 布料!”
从见到小孟麟到离开福田回到龙岗,周先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到了医院后,他不肯多讲一句话,一直 闷坐在外面不停地抽着烟。周义贵发现了表哥的异样,问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周先生不肯讲。“我担心他们受不了 ,我叔叔有病,婶婶昨天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
周先生决定晚上等大家心情平复一些的时候再讲出实情,但他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回忆中 午那一幕了。
“我不相信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孩子没有出事前将近9公斤重,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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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失控哭喊着要孩子
昨天19时许,黎云从家人的言谈中发现了什么,突然情绪失控。她一边叫喊着“我要我的孩子!”一边把床 上的被子踢到脚下,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眼睛也不睁,不停地哭喊声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眼泪。哭累了,她仍 是拉着婆婆的手还求她“妈妈,让我见一下我的孩子吧,妈妈,让我和孩子在一起!”
周义贵的父亲对记者说:“我们想见一下孩子,然后按我们家乡的习俗把他带回老家。”他说,孟麟是他的长 孙,按照家里的传统,不能让孩子随便葬在外面,只能回到家乡的祖坟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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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热心人都在帮孩子一家
周义贵说,事情发展到现在,很多热心人都在帮他。孩子找到后,他就等着法律对这个司机的惩罚。他的表哥 周先生说,“一定要严惩司机,不要再让这样的惨剧再发生了!”
与司机的冷血相比,周义贵一家人几天来也得到了很多热心人的帮助。29日,清华大学深圳研究院威尔士班 的学生知道周义贵家很困难,几乎没有人发起,20多个同学自发捐了5000元。两名学生代表王先生和何先生 开车来到龙岗把钱送给了他们。王先生说:“这虽是个案,但是整个事件当中,也让人看到了一些人对交通法规的 无知。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每一个人都要反思。希望不要再有孩子受到伤害了!”
昨天,记者来到医院时,也带去了一份特殊的捐款。几天来,本报副总编郭红飞在编发这组稿时 ,
GHD hair Irons,心情都格外沉重。他托记者为孟麟的家人送去了500元现金,并鼓励他们坚强地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