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暗访志愿者维权成功,但不少受骗者仍投诉无门
昨日,经开发区劳动监察大队积极调查,本报两位协助暗访“捞”务中介的志愿者维权成功,讨回了自己的损 失。9时40分许,志愿者王小姐成功讨要回了被中介收走的400元所谓的体检费和押金。14时许,本报另一 位志愿者李先生也维权成功。但是,由于金州区、开发区两地“捞”务中介大量存在,因此这两起个案维权成功, 并不能让记者心中稍感轻松。
朝阳小姐妹
被骗的只剩5元钱
“我在网上看到了他们的招聘启示,他们说是三洋集团在直招办公室文秘,我想‘三洋’是正规的大企业,能 到那里去工作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于是,上个月30日,我从朝阳来到了大连。”求职受骗者孙小姐说,“来了 之后,我先在市内租了一个床位,然后便跟招聘启示上的人打电话联系。在电话里,那个人自称是‘三洋’人力资 源部的陈部长,他让我到公司来面谈。”
经这位陈“部长”指点,孙小姐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在一栋公寓楼的7楼找到了这家所谓的“三洋”人力资 源部。“结果一进去我就发现不对劲儿,里面太简陋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三洋’的下属机构。经询问,那个陈‘ 部长’承认他们这里只是一家中介机构,不是什么‘三洋’人力资源部。但是,这个陈‘部长’马上表示,他百分 百敢保证能把我给送进三洋集团上班。”刚毕业不久,涉世未深的孙小姐轻信了这位陈“部长”的话,“他让我交 100元体检费和300元服装,然后告诉我很快就可以去做体检,体检完之后,身体没问题就可以上班。 ”
这么轻松就被三洋集团给录用,孙小姐高兴坏了,她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同学白小姐。“我同学本来有 工作,但是听说我找的工作不错,于是就想跟我来在一个单位上班。”站在劳动监察大队门外走廊里,孙小姐哭着 告诉记者,“可是没想到,我把我同学给害了。”原来,6月2日,孙小姐把同学也带到了这家“捞”务中介。可 是当孙小姐的同学也交完400元钱后,她们却始终没等来中介通知体检的消息。“后来我等不及了,就向中介打 电话询问,中介的人却告诉我,他们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没接到,所以他们以‘我耽误了体检为 由’,
Gucci-Sacs-en-cuir,不再给我安排工作了。这怎么可能呢,为了等他们的电话,我一直没敢关机,事实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我打过电 话。”
一位熟知内情的人告诉记者:“这其实是‘捞’务中介一贯使用的伎俩,胡乱找个借口,把责任推到求职者身 上,以此来拒绝给求职者找工作。”
“工作没找成,我们想要中介给退钱,他们又不给退。”身上只剩下5元钱的孙小姐走投无路,只好找到劳动 监管部门投诉。听完孙小姐的讲述,记者与大连开发区所有的“三洋企业”分别进行了咨询,经了解,所有的“三 洋企业”近期均没有招聘过办公室文秘这一职务,这足以证明,孙小姐遇到的又是一家发布虚假信息的“捞”务中 介。为此,记者带着孙小姐两人来到劳动监管部门的立案处,监管部门工作人员对孙小姐两人的遭遇非常重视,马 上给予立案,20多分钟后,孙小姐两人终于讨回了被“捞”务中介骗走的800元损失。
“我们老家有很多人在大连打工,我听他们说,大连的中介挺好的。凡是经他们介绍到企业的员工,如果企业 拖欠工资,中介还会替员工讨要工资。”孙小姐一脸苦笑地说,“所以我对大连的中介公司特别信任,但是没想到 ,现实会是这个样子,真让人失望。”
黑中介暴利
一年能挣一两百万
“事实上,前两年金州和开发区的黑中介并没有这么多,从去年底开始才逐渐多了起来。”一位圈内人说,“ 过去的职业介绍所里,从业人员还比较正规。现在,不要提了,什么人都有。社会闲散人员、开武馆的教练、开饭 店的小老板,三教九流,都看好职业介绍这块肥肉了,谁都想进来‘捞’两把。”
为什么劳务中介会如此吃香?“因为这里面利润太大了,一家‘捞’务中介,一年捞个一两百万元不成问题。 ”这位熟知内情的人告诉记者,“稍微正规一点的中介,他们还跟一些小企业、小餐饮娱乐场所有一定联系,能够 帮助求职者找一点零工干,但是这些中介要收高额的中介费用,靠‘扒皮’赚钱。不正规的中介,干脆跟任何企业 、个体工商户都没有联系,就是赤裸裸地发布虚假用工信息,空手套白狼一般‘硬骗’,这类中介,在金州区最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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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捞’务中介没有成本,或者说成本非常低,租套房子,雇几个闲散人员,买两台电脑,到处发布虚假用 工信息,然后坐家里等着收钱就行了,这样的好事儿谁不爱干?并且风险还特别低,黑中介能不泛滥 吗?”
监管不到位
多头管理推诿扯皮
“捞”务中介这么猖獗,受骗上当者数量如此之多,为啥治理起来这般困难?“求职者手里没证据,骗子懂法 会钻空子,等等。说起来,监管部门所面临的困难还真不少,但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都是‘多头管理’惹得祸 。”据这位圈内人介绍,
Gucci-Sacs-en-cuir,“目前,金州区和开发区的‘捞’务中介主要分3种类型:一是有正规劳务中介经营资格的;二是以信息咨询公 司为名在工商管理机关登记注册,实际却从事劳务中介业务的;三是没有营业执照、没有中介资格,‘黑干’的。 这3种类型的‘捞’务中介出现问题,应该分属3个监管部门来管理,分别是劳动、工商和公安机关。这样问题就 出现了,老百姓求职受骗后,一般都没有能力调查清楚这家中介是属于哪种类型、应该归谁管?然后再去投诉。这 就为监管部门推诿责任提供了便利条件。”
“现在,求职者一遇到这类情况,全找我们劳动监察部门。我们该不该管?该管,但说实话,有些情况确实超 越了我们的职权范围,我们真管不了。”金州区劳动监察部门一位工作人员无奈地解释说,“有些黑中介,他们根 本就不给劳动者介绍工作,就是在诈骗,也没有营业执照。像这种情况,我们怎么管?只能是公安机关立案调查, 我们没有查这些骗子的权力。但现实是,一旦出了问题,老百姓把怨气全发到我们身上,我们也很无奈。真希望上 级能出台一个地方性法规,集中工商、公安等各部门力量,彻底对黑中介进行打击。要不然,单靠我们一个部门, 力量太有限了。”
每家监管部门都有各自的难处,这是记者连续采访一周听到多次的声音。于是“捞”务中介得以继续存在下去 ,于是仍要不断有新的求职者被骗光身上仅有的那点钱,于是受骗者的眼泪还得继续默默地流淌,于是我们只能还 继续关注着这丑陋的一幕幕。直到,这丑陋的表演彻底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
本报特别报道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