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从紧应继续
汪涛 《财经》杂志 总第213期[06-09 18:37 ]
震灾不会改变宏观经济走向,中国经济的最大风险不在于增速减缓.应加大财政支出以救灾,持续采用从紧货币政 策以抵抗通胀
"5.12"大地震捣毁了数百万人的家园,造成了伟大人员伤亡,直接损失已超过千亿元.地震对性命的残害和 打击无以估计,终极的经济损失也还需要经由一段时间能力估量出来.
在此之前,波及南方十几个省市的一场多年不遇的冰雪灾难,已经对电网、交通设施、农作物等造成侵害,对经济 运动造成影响,
coach online,并因为导致鲜活产品价钱暴涨而带动了近几个月花费物价的继承攀升.
这些内部冲击又是在全球经济放缓且不肯定性增加的外部环境中产生的.因为美国需求削弱,
logo polo shirts,中国出口增长已开始放缓,并预计会继续下滑.内外冲击引起了很多人对中国经济远景的担心,从新审阅目前宏 观调控政策、放松从紧政策的呼声越来越大.
那么,中国经济是否面临大幅减速的危险?宏观经济政策取向是否应转变?宏观调控跟从紧货泉政策是否已分歧时 宜且可能让经济"硬着陆"?应当用什么政策组合应答通胀问题?
做出断定之前,先让咱们回想一下目前从紧政策的出台背景,以及地震前的宏观调控力度和经济增长态势,再看看 地震是否改变了宏观经济面临的根本问题.
本轮宏观调控加鼎力度并定调货币政策从紧,是由去年四季度中共十七大及中心经济工作会议开端的.当时,中国 经济以年均近12%的速度增长,新增贷款范围大大高出年初目的,固定资产投资在10月以30%以上的速度突 飞猛进,消费者物价因食物价格突涨而快捷升到11年新高.在此情况下,"双防"即防止经济过热和预防全面通 胀成了经济工作的重要目标.
之后,美国经济自去年底以来明显减速,并逐步影响全球.国际金融市场达观情感洋溢,美元大幅贬值,但国际经 济减缓的幅度比人们预期的要小.中国对美出口增长则显著放缓.
面对不断定的外部环境和全球经济放缓,中国政府一方面保持从紧的宏观调控基调,一方面在实行调控办法上控制 力度,对不同行业差别看待,并没有在总体上采取过紧的政策.
何以见得?在信贷控制上,今年增强了信贷额度的按季管理,一季度贷款增长虽比去年放缓,但信贷发放却比去年 底大大宽松;在固定投资上,虽然对高耗能和高传染行业及一些房地产开发从严控制,但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仍得 以坚持高速增长,且今年4月房地产投资的增长也高达32%.
那么,今年从紧的货币政策到底有多紧呢?
信贷额度和窗口领导是目前把持信贷和货币政策最倚重的手腕.银行贷款增长得到了有效节制,但信贷比去年底实 在有所松动.利率自去年12月以来并未再次上调;存款筹备金虽屡次调剂,但它已经是央行治理流动性、下降对 冲本钱的常用手段,并不形成资金面压力.资金富余的基础局势从央行七天回购的加权平均利率的安稳也可见一斑 .货币政策收紧的另一个手段是加大汇率升值.从去年底到今年3月,国民币对美元升值加快.但因为美元同期大 幅贬值,人民币有效汇率也就是对商业搭档国的加权平均汇率,并不升那么多.
这也就难怪,中国经济在一季度依然实现了10%以上的增速,虽然比去年有所放缓,但斟酌到种种艰苦,切实已 超乎预期.固定资产投资增长25%以上,据说是备受打压的房地产投资也意外到达了32%的增速.消费在高物 价压力下,仿佛并没有萎缩,由收入增长带动了实际消费品零售总额的稳定高速增长.
即便是出口,也并没有像人们担忧的那样面临重大打击.
确实,中国今年前四个月的出口增长已经放缓,而且对于某些地域大量出口企业关门的报道也层出不穷.然而,对 美国的出口固然显明放缓,对东南亚和欧盟的出口却稳固高速增长,对新兴市场和大批商品出口国的出口更是突飞 猛进.在美国经济放弛缓雨雪灾祸的影响下,21%以上的出口增速在任何国度都算得上高速,中国参加世贸组织 以前20多年均匀出口增加也不外15%.
其实,作为中国这样一个经济大国,出口增长持续几年濒临或超过30%已是无比少有,并异常态.有些市场如鞋 类、玩具等中国所占的市场份额已经十分大,增长的空间有限.在外部需求减少的大前提下,这些行业的出口受的 打击可能更大.
瞻望将来,
coach online outlet,可能下滑更多的出口和目前的地震灾害,是否会改变中国宏观经济的基本态势,使得中国经济的最大风险变成经 济增长的大幅减速呢?是否因此须要改变宏观政策的取向来应对呢?谜底是否认的.
笔者以为,出口很可能跟着全球经济的进一步放缓而减速,有的月份增速可能低至10%左右,全年平均增速应会 小于20%.而进口将因为大宗商品价格的高企和国内的茂盛需求超越出口的增长.即使如斯,今年的外贸顺差也 有望与去年持平,超过2500亿美元.也就是说,今年外贸面临的将仍是巨大顺差的挑衅.而且,
air max 24 7,出口的降落是因为外部环境的周期性放缓,不是因为中国的竞争力降低,对中国作为制作业基地、巨大市场的信 念,将支持与之相干的投资.
地震造成宏大的职员伤亡和经济丧失,重建家园、完整恢回生产可能要破费数年的时光.但是因为主要灾区的工农 业出产在全国经济中占的比重不大,并且灾后重建还会拉动投资需求,地震对GDP增长的净影响应该有限,不会 改变今年经济增长的态势.
那么,现在经济中面临的最主要问题是什么呢?一方面,灾区有千百万人仍旧面临生存难题,亟待安顿,重建家园 ;一方面,通胀高企而且有全面蔓延的风险, 大灾之后更要重视安宁人心,更要担心物价攀升,通胀加剧.
救灾重建需要加大财政投入,疾速有效的让资金和物质到位,这毋庸置疑.长期的重建工作需要多年才能实现,需 要财政支出,需要信贷给予支撑.但是,放松其他地区的信贷额度或是降息,是不能有效解决灾民安置和灾区重建 问题的.相反,投资和信贷过快增长可能对已经高企的通胀火上浇油,让灾区人民的生涯累赘加重,并影响社会和 人心的安定.
在通胀压力加大,尤其是入口价格攀升的情形下,履行从紧的货币政策,包含让人民币升值,继续控制信贷增长, 有助于掌握通胀.
如果因为地震而夸张中国经济大幅下滑的危险,因此过早全面放松宏观政策,那么本轮调控可能流产,经济增长再 次被推进加速,而通胀可能因而连续恶化,并进一步延迟构造性政策的出台,延缓经济的结构转型,加重能源环境 问题,并使未来的调整代价更大.
如果寰球经济比当初预计的情况要坏得多,外部需求瓦解影响中国出口增长,那么问题会是全部外部市场的缩减, 而不是中国本身出口竞争力的消退.让人民币疲软不能令美国的需求起逝世复生.然而,加大财政支出可以刺激海 内的投资和消费.到时候,可以考虑通过部分加大对灾区的投入,直到全面履行踊跃的财政政策,来拉动经济增长 .
作者为瑞银证券中国首席经济学家
评之评
控制总需求
宋国青/文
如果要确实避免通货膨胀率在较长时间居高不下甚至在目前程度上继续回升,那么继续实施从紧的宏观经济政策就 是必定的.这里没有用从紧的货币政策的说法,是考虑到扩大财政支出救灾和从紧的货币政策这些话可能意思不清 楚.
从控制通货膨胀的角度考虑,克制总需求是要害,也可以说两者是一件事情.考虑到出口和贸易顺差的情况,目前 控制总需求重要是控制内需,也就是控制投资和消费的名义总支出.在这个前提下,增加救灾和灾后重建支出必需 紧缩其余的社会支出.
详细到财政支出,一个方法是加税,用增加的税收作为救灾开支.考虑到加税可能同时抑制税收负担者的消费和储 蓄,增加的税收还要比救灾开支大一些才能保持总需求不变.这个效果和直接社会捐助的效果一样.另一个措施是 压缩其他财政开支,将压出来的钱用于救灾开支.
如果不是这样,而是在不加税的条件下增加财政总支出,那就是扩大总需要,这样的财政政策实际上就是扩大的货 币政策.从总需求的角度看,这个问题是明白的,只是在波及货币政策和财政这些词语时有一些歧义.如果从更狭 义货币的角度看,扩大财政赤字或者减小财政盈余的财政政策自身,就是扩展货币供应的政策.假如是扩大财政赤 字,就要增长国债发行,而国债和银行按期存款多少乎是等价的,两者的货币功效难分高低.所以增添国债简直等 价于增加货币供给.如果是将原来可能的财政盈余拿出来用于救灾,后果也一样,由于财政盈余能够 用来还债.
压缩其他财政开支的详细内容还涉及另外一些问题.压缩财政的投资性支出确切有压缩总需求的效果,但是在国民 收入分配方面的效果和加税差未几.这是因为,财政投资性支出增加了,将来的国有资产多了,可以少收税,反之 未来的消费者要多交税.这样说没有考虑财政投资和民间投资的效力问题.如果是在保持政府畸形运行的情况下压 缩财政的消费性支出,那就对政府雇员以外的消费者没有影响.压缩国有企业的同类开支也一样.这样的压缩开支 ,存在公民收入调配调整的效果.
当然,这样的政府开支对其别人来说是挥霍,不管有没有天然灾害都应当压缩.不过,如行政管理费这样的开支, 在过去几年激烈增长,没有灾害可以从缓压缩,有了灾害就可以考虑从快压缩,遭受的抵制应当会小 一些.
单从控制当前总需求的角度考虑,更明白的提法应当是,在不扩大财政总支出的前提下增加财政的救灾支出.这不 是说救灾支出的增加要以压缩其他开支为前提,其他开销压不下来就减少救灾支出.救灾当然要做到公道合情,如 果其他财政开支真实 未审压不下来,在没有抉择的情况下也只好增加赤字或者减少财政盈余来救灾.如果呈现了这样的情况,货币政策 就应该更紧一些,才干抑制总需求.
以倾斜的银行信贷政策来支持救灾是最蹩脚的取舍.如果需要银行支持救灾,可以直接向银行加税,拿这个钱去救 灾,也是亲兄弟明算账的意思.从前的银行信贷,有些分不清晰贸易功能和财政功能,引起了良多麻 烦.
这样的事件,简略看起来又能办事又不要财政花钱,其实最后财政往往要花更多的钱.到了报亏损的时候,政策性 亏损是个大口袋,什么都可以往里装.你要他帮你一阵子,他可能赖你一辈子.
作者为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讨核心教学